【一八】旧人

最重要,封面图源@千山独行至 ,已授权。

1.私设如山:齐铁嘴,字洑端。

                    张启山,字陵钰。

以及其他的一些,这里不一一列举。OOC都是我的锅,糖都是一八的。

2.有关于八卦的我都是问了相关人士外加胡编乱造的,不要信,不要在意,不要细想!

3.短篇大约三章完结。

4.po高三狗,有作业还要上课,可能做不到日更别打我。

5.这篇文我保证he,也许有点玻璃渣但是你们放心咽下去!而且有车你们可以放心坐!

6.po还没怎么看过原著,但是也查了不少,主要是电视剧。

7.涉及少量前世今生梗,而且po话唠,可能有雷点,各位看官注意闪避。

8.po写文的时候画风很不固定,注意闪避。

9.最后,我爱所有看过我文的人,你们是我的旁友【比哈特】




那是烽烟弥漫的长沙,明里的熄灭,暗中的腾起,相互交替着,不知何时就一同燃起滔天的火,遍及绵延了数千平方公里的土地,焚尽一切。

国,那是张启山心中的至高,是张家军心中的无上,却不是所有人的至高无上。单看那小算命摊前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物,便没有几个是心怀天下的人。

说起这算命摊啊,地方不大,生意倒不冷清,只因这摊主在客人买完东西后会送上一卦,总是极准的,久而久之,来客便多是为了这卦,为了这张铁口而来,买的什么物件就成了次要的。

再久一点,张启山做了九门提督,亦是九门之首,因家中一尊佛像被称作张大佛爷,那算子承了先辈的位,位列第八门,便是齐八爷齐铁嘴。

那段被岁月风化的不成样子的故事,就由此开始。

暮春时节,香堂后院的花开了不少,尤其那桃花开得灼灼,吓得柳条少抽了不少新叶。齐铁嘴看着这满院的花木,笑得没了眼睛。

“只盼着小五的狗莫要跑来。”

“八爷想它们,他们怎敢不来。”

齐铁嘴心一紧。

“小五你管好你的狗,碰坏了任何一点,以后你的狗成亲生子送终都不要找我,是生是死与齐某无关。”

来者是九门第五门的当家吴老狗,这人爱狗成痴,人尽皆知,一提到狗,这五爷的心就软了,连忙道:

“心,我的狗对花花草草无甚兴趣,我来这遭是知会你一声,佛爷叫你过去。”

“佛爷找我?他不是向来不信这些的吗,而且他与我交往不多,找我做什么?”

“佛爷找你自有理由,我就是个传信的。”

吴老狗受了齐铁嘴一个白眼,依旧笑着,怀里的三寸钉看着起身抻了抻长衫的齐铁嘴打了个哈欠。

“你是从张府出来,直奔我这儿吧。往常佛爷都是派张副官过来,这次换了你,你猜你是想到我这儿来讨一卦吧?说吧,又是哪个宝贝崽子?”

“全在纸上了,求个姻缘。”

接过纸条,齐铁嘴心里转了两转,开口道:

“三日之后未时,王裁缝店里。我这点窥测天机的本领,有多少用在你家狗身上了。”

“能者多劳嘛!好嘞,我走了!”

齐铁嘴扶了扶眼镜,叹着气将纸条叠好塞进袖子里,出了门便看到张副官站在车门边,看到自己立刻直了身子,恭敬道:

“八爷,请。”

在车上坐定,齐八爷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被张副官一句不知道顶了回来。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有个约莫是新来的小兵央告着自己给他算一卦,被张副官呵斥了一通,就再不出声了,剩了半路的静寂。

说来,齐铁嘴与张启山并不十分熟识。作为老九门中的下三门,与上三门的往来甚少,张启山到长沙城的时间也并不长,九门提督这个位子坐得也不长,人们尊他一声张大佛爷也只不过是听闻他有移土搬山的本事罢了。张启山与九门的来往多与生意相关,剩下的就是为拉拢人心。这一点,齐铁嘴还是看得透的。

只不过自己一个无财无势的算子,有什么值得拉拢的呢?

想着,齐铁嘴已经进了会客厅。

拱手一礼。

“佛爷。”

“来了,坐。”

张启山合上手里的公文,抬起头示意齐铁嘴坐下,脸上挂上了标准的笑容。

“佛爷此次唤齐某来,不知所为何事。”

“并无大事,只不过在下听闻齐八爷今日得了几件宝贝,希望能有幸一睹。”

“还是佛爷您的消息灵通啊,也算不上什么宝贝,几件五金之器罢了,只怕还入不了佛爷的眼呢。若是佛爷喜欢,齐某这就回去,取来赠与佛爷。我一个算命的书生,这手无缚鸡之力,要了这些东西也无用,倒不如让它们在佛爷这里物尽其用。”

齐铁嘴笑得人畜无害,对上不远处同样笑得人畜无害的张启山。

“既然齐八爷开口了,那在下就收下了。在下还有一事想提醒八爷,今日长沙城来了一群日本人,开了个武馆,馆长武藤一郎来找过我、四爷和五爷,都碰了壁,以他的性格必定不会死心,必然还会去找其他几门的人,来者不善,还望齐八爷小心应对,别被套住了。”

齐铁嘴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套住?你这是觉得我会做了日本人的走狗还是觉得我这条命会断在那武藤什么郎身上,太小瞧我了。

“嘿,多谢佛爷提醒,佛爷放心,齐某会当心的。”

这话就像未曾说过一样。不过几日,齐铁嘴就带着一身的伤被吊在了武馆的房梁上。

“我怎么就没有给自己算一卦呢?好疼……”

齐铁嘴知道会有人来救自己,大概是吴老狗,却不曾想到是张启山。所以当那人推开门,逆光而来时,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是他的朋友,今天我来这儿只有一个要求,放了他。”

朋友?他说他是我的朋友?他当我是朋友?

他在为我拼杀,为我受伤,为我流血。

齐铁嘴没有戴眼镜,却看得异常清楚,记得异常清晰。

当武藤毙命刀下,手下落荒而逃后,他回身,唇角微勾,眼中有得意和喜悦的光,还有专属于张大佛爷的神色,即使多年后再向他人谈起时,也如同在昨日一般清晰。

腕上的束缚突然松了,整个人向下坠落,他的意识有些迷离,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

啧,血腥味真冲。齐铁嘴不自禁想着。

张启山将人接住后踉跄了几步,而后站定。

“对不起,佛爷。”

“这种时候不说谢谢说对不起,齐八爷这张嘴还真是异于常人。”

“是齐某没用,才害佛爷受这皮肉之苦,这对不起要说,这谢谢也是要说的,多谢佛爷救命之恩。”

“想说什么,回去再说。走。”

张启山的一条手臂从背后绕过,穿过腋下,另一条拉过齐铁嘴的往肩上一放,架着人便走。齐铁嘴只觉着这血腥味更冲了。

那时候,齐铁嘴偷偷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人,下定决心,这辈子,这条命,就是这个人的了。

算命的八爷身子骨弱,但受的都是皮肉外伤,好吃好喝地补上两天,再中药西药又吃又抹地治上两天,就只剩了淤青,不怎么疼了。从军的佛爷铁打的身子,受的却都是见血见骨的伤,尤其腹部两处刀伤,伤口深,伤处也刁钻,最是棘手,同样的好吃好喝,中药西药,也不能同齐八爷好得那样快,人是不能乱动的,所以张启山觉得自己在床上躺掉了两层皮,齐铁嘴却是跑掉了两层皮。张副官感觉这两天眼里看不见别人,全是齐铁嘴。

“八爷,您又来了。”

“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也得来!去,,把这个拿到厨房去热一遍,热完后送过来,不许撒了啊!撒了我就……”齐铁嘴故意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以示他不会放过张副官的心理,随后一扭身就快步向着张启山的卧房去了。

“唉,八爷!”副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着怀里的食盒,认命地走向厨房。

“佛爷!”

“八爷,你又来了。”

“唉我说佛爷,您怎么跟您家副官说的话都一样啊?我就这么不招你们张家待见?”围巾被摘下丢到沙发上,齐铁嘴几步走到床边坐下,还是满面的笑意。

“不是,只是这两天八爷日日都来这儿……伺候我,周到得我家的下人都快没活干了,怎么好总让八爷做下人做的事呢。”

“我这不是怕那些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吗?齐某这条命是佛爷救的,佛爷这身伤是为我受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做点什么,对了,我还带了东西来。”

说着就由怀中掏出一枚护身符,塞到了张启山手里。

“这个是我师父留给我的护身符,说是将来对我有用,不过我已经有一个了,所以这个就一直搁着没有动过,我知道佛爷不信这个,不过佛爷戴着它也是有益无害,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多份安心不是?”

张启山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物件,花纹并不繁复,但做工甚是考究,通体湖蓝,少有杂色,可谓上品。只是不同于一般的玉器触手生温,这玉透着淡淡的寒。

“这蓝玉极为罕见,我怎么能收下呢?”

“欸!佛爷,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什么东西能比命值钱啊?你救我一命,我给你块玉,你才吃亏了呢!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不安呐!”

“既然八爷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说什么谢谢。啊,对了佛爷,你这身上不白受啊,如今你的名声威望都不同从前了,外面人都说你有情有义,肯为朋友以身犯险,两肋插刀,肝脑涂地,都可敬佩你了!佛爷您这次是因祸得福,一身伤换得民心所伤,不吃亏!我还给您算了一卦……”

眼看着算命的这张嘴要闭不住了,张副官及时端着餐盘进了卧室。

“佛爷,该吃饭了。”

“厨房的动作还挺快,来来来,给我。”算子起身接过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佛爷,这是我在极馐楼买来的,都是那儿的招牌菜,还有最美味的莲藕炖猪蹄!还有这河豚汤,鲜得很,来佛爷,尝一口!”

一口菜夹到嘴边,张启山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其实张启山并不是很喜欢齐铁嘴,尤其他的那双眼睛,太过明亮,太过锋利,虽然大多数时候齐铁嘴神神叨叨,看似蠢笨,那道锋芒隐于愚钝之后,但张启山第一次见到齐铁嘴的时候就发觉了:他的眼睛是一把刀,他所习得的五行八卦之学是一块磨刀石,出师多年,那把刀已经很利,可以剖开太多人的外皮,直指内心。张启山习惯了隐藏一些东西,所以厌恶被看穿的感觉。

另外,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或者太久不见他的时候,他会心悸,莫名的心悸。

那时候的张启山和齐铁嘴,都还不懂何为情爱,何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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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6.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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